只剩下瘋子妄想症與自己共存

作者: 莫遠零

  • Leave a scar

    Leave a scar

    那天下車前,G說了一句不是給我leave a scar嗎

    我回他我免疫了。

    心裡不知道從誰開始從什麼時候開始,會有個計數器。

    最多提醒就是三次,三次之後就會自己陣亡退場。

    任何事都是這樣,朋友同儕職場,就像他的置頂公告一樣

    說久了他也懶得說,我也是。

    我也沒那麼非這裡不可,非這人不行,沒有人要勇敢,那我勇敢忍耐一下,畢竟我耐痛,也習慣了這些人性,我甚至無法感受到憤怒或其他情緒,只會覺得,事情就是這樣結束了,落幕了。

    更何況這裡是N幫我選擇的工作,當初期待我在這心情愉快開朗,現在看起來很不舒服很討厭這些新一代的划水度日本分都沒做好的事我無法接受。

    來上班時,嗯,我不能接受這環境,我也不想抱怨我曾很喜歡的地方,那就是離開了。

    告訴同事,對,我會離職大概月中會提,轉頭就向老闆請辭,因為心累了也連帶身體累了,這學期太多要考證照的課,我仍然需要面對現實而不是沈溺在沒有人要替我發聲的環境裡陷入僵局。

    我得為自己勇敢而勇敢。

    人往往是一瞬間決定一切。

    因為很努力而逐漸冷血的自己出現時是刷爆之後投入自己的世界,我一直都是這個循環。

    一直都是未曾改過。

    又多活了十年了,早上在備份時看到30歲的自己,20歲的自己,嗯我又多活了快十年了,還有46天。

    早上跟歷史藝術背景的學者相談甚歡,甚至遇到了從前的同學,遇到N時的龜蜜,看到他坐在角落立刻就開心的過去拍他肩膀告訴他,對不起那時候把他封鎖了,他說沒事他也白目。

    問了問近況提及他的轉職準備如何了,而我也告訴他我跟室友分開了也離開大叔了,他有些話確實影響了我思考跟N的關係,我感謝他的那些直白。

    從去年二月到今年二月的這一年,人生改變了好多事情,迎來了好多人生第一次,迎來了好多像愛實質上可能不是愛的我,好像很幸福的我,真的很痛苦的我,徹底死心的我,毫無情感冷血的我,失落的我,傷心到無法自己的我,撕心裂肺的每一天日以繼夜的淚流,終於真的哭不出來了。

    連提離職的那種顫抖都沒有過。

    毫不眷戀。

    沒有誰能留下疤痕在我心中,只有我能,就像我手上那些戰後的亡魂,G曾問我為什麼要燙菸疤,每燙一次就是我內心死掉一次,於是我把他們當成亡魂深深留在我身上讓我記得誰也不能傷害我只有我自己可以,就像N說的沒人可以傷害我,是我自己提供了機會給別人傷害我。

    大家都覺得,我大概是個連自己都愛不上的人,又怎可以期待誰來愛我,不愛自己就不可能有人愛我,這是世俗的道理,老是用這種回覆來讓我閉嘴。

    哪怕我會稍微掙扎,稍微讓死灰復燃,然而知道那是死前的顫抖,毫無意義,早已經宣判腦死的心臟,只靠著呼吸器撐著的眼淚,那大概只是身體沈睡太久的反應,數據才是一切,五臟六腑都失去了動力,我是具屍體。

    於是也不適用這些,沒有一本書可以套用在任何人身上就像我對G說,過去的經驗拿來下一個人身上是不公平的。

    其實從不羨慕人家家裡的樣子,因為這些人都跟我上床,你說他們愛我還是愛家裡的人,我也不會有明確答案,我也無法從心底愛上這樣的人是事實。

    永遠都是先單身再進入一段陪伴,認識G之後沒多久我就把交友軟體刪了,也把ww刪除,也把L刪除,並不是我想守著G而是突然之間我不想再找人談戀愛了或者說我的條件不存在於那些app裡的人們。

    雖然也曾調皮的問誰要不要嫁我,要不要跟我交往,是不是偷偷喜歡我,但我知道我只是想讓自己明白一些事然後關上這本書放回書架上。

    就像試探老闆的口風,看看同事的反應,然後關上這本我吸收完的事繼續讀下一本。

    Y常說別把自己想得那麼重要,於是我從沒把自己放在別人身上,也一直都只考慮自己,人本來都是先考慮自己不是嗎?

    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誰對我不好,那我也不會客套回去。

    其實非常非常的愛自己,於是需要一個比我還愛我的人,才有辦法繼續下去,不然做不到呢,若沒有人像我自己這般寵愛我,我大概永遠都愛不了人,才是真的。

    我是個從小流浪的人,對自己很好,口腹之慾也是,極限巔峰也是,我從沒懷疑過自己的能力而養成了今天的自己,我是極端離散,但也可以為了喜歡的人中和自己,柔和自己,只要對方以禮相待,以誠相待,公平公正中立,我便會如此,我對G說,Y曾錄影整個還鑰匙包含對話過程,來證明決心,於是我也曾等N幫我租個房子拉著我的手往前跑。

    若是我開口,就是自己要求的,從高中開始,從不替別人做決定,也不會爭,也不會奪,我不需要將來為了這種,因為你我才怎樣的爭執作為開端,於是,只要一個自動自發全心全意為我的人,Y做過,只是隨著時間發現其實我不是他的終點,他也不是我的終點而漸行漸遠。

  • 更早些的牆

    更早些的牆


    其實很想掉眼淚,只好去廚房切洋蔥切到淚流滿面跟自己說那是因為洋蔥掉的眼淚不是妳示弱的表現。

    妳以為顛簸的路走起來很新鮮很刺激那就是妳的人生妳的性格妳的喜好。

    直到妳開始發現妳要的一直都是規律安分的時候才發現真正的妳是這樣的。

    像那些賞識妳的長輩跟妳說其實妳長得很清秀內心很溫柔並不是那個愛逞強的人 ⋯⋯

    久了妳厭倦了雲霄飛車其實一直喜歡的是旋轉木馬。

    但妳好勝,想挑戰不可能的任務跟家人證明妳可以。

    走了好多遠路,到頭來媽媽笑著說早就跟妳說別賭氣了。

    很想掉眼淚只要提到這些事,但那是自己選的。

    妳的未來家庭曾都是文人的家庭,有人跟妳說用妳的成就去說服他們,妳很努力每天過著規律的生活唸書上班直到妳被拋下。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不如妳卻看起來乖巧的女孩子替代妳。 妳沒有不好,比起很多人來說妳很棒了。

    每天都在增強自己的實力,因為不知道要做到多少才能彌補這些事帶來的後果。 也只能這樣做,也只能繼續做也只能這樣。

    也許到老了依舊是一個人,但我想到時候可能會海闊天空吧。

    6月20日 23:11 ·

    以為不在意了,自己走過去了的事在夢中投影在別人身上再一次的發生再一次的感到劇痛而醒來淚流不止。

    我不知道心病怎麼醫。

    恐懼堆積成一個圈像在對自己施咒。

    每次做惡夢都覺得過去像鬼魅一樣。

    真的是太害怕了…

    6月15日 3:00 ·

    關著燈,腦子都停不下來。 受創太深。

    一直很內疚的一件事,最近才知道其實我不過是人家的一顆棋子應該說我是被人家利用的一把刃。

    有些人做一些決定都需要靠別人推動,而自己本身的特質正符合了這種狀況。 後來偶爾會知道對方的狀況,我又去跟對方道歉說因為我的關係造成麻煩了。

    現在覺得我好可笑。 事情永遠不是我自己看到的那樣,那麼我眼睛到底怎麼了? 像是一隻流浪的動物,誰拍我背給我食物我就會跟著他走。 永遠不知道那食物裡下著藥。 這種到底要怎麼看清楚,通通點頭之交就好嗎?

    6月12日 7:17 ·

    有些人,離了婚之後就像一隻花蝴蝶。 再結婚,妻子立刻過世了隔年又娶一個, 離開了又一個從來不間斷。 在這之前,他只是個奴隸。

    家人的情感奴隸,對妻子產生愧疚的奴隸。 而現在為了自己活,感情的寂寞是吧,像在找回青春的尾巴。 也不知道該不該替他感到開心,畢竟我跟他生活環境個性方式都很像,一直換的過程跟容易投入過多的時候,其實是很可憐的。 可憐著被愛的心裡反射寄情作用。

    小時沒有爸媽愛的人會長大後好容易變成感情勒索的目標。

    6月11日 5:52 ·

    [天亮說故事]

    女人跟很多人談戀愛跟很多人約會。 戀愛跟約會是不一樣的東西。 每一次都做好了準備,但這準備僅僅只是她的自以為。 那些自以為只是很膚淺的物質準備好。

    她總是以為她準備好了不論是身份或面貌。

    內涵也在那些不為人知的黑夜裡提起筆用她自幼以來就不靈活的腦袋死背著每一個像毛毛蟲的語言,或是研究著她今日聽到卻不懂的東西,每天深夜裡就像殺紅眼的誰死盯著那一本或那一幕沉悶的世界。

    小時候父親對她說「女兒啊,這輩子要做些什麼呢?」

    女人說「讀書一輩子」

    父親說「這樣啊,好啊,爸爸養妳一輩子。」

    雖然腦子讀了幾十年的書,但她所有的做人處事是在父親的包容下文字的片段來教她。

    而那些跟她約會的人,談戀愛的人,從來就沒有告訴過她離開的原因是甚麼,好在哪錯在哪,從來就不明白。 約會的人只是蹭了一頓飯吃或者一次肉體的交流, 戀愛的人是蹭了更多飯吃跟年輕的肉體交流,即使有更多言語的交談,更多日以繼夜的等待,更多的是歲月的流逝跟離開。 依然不明白為什麼無法像書那樣有個美好的完結。

    她只能一直往書中找答案一如從前父親問的女兒啊,妳長大後要做什麼呢? 讀書。 但其實書中黃金屋跟顏如玉單憑讀書是無法在現實中實現,如同父親也沒有辦法存在她生命一輩子。 如同自以為的戀愛不是戀愛只是寄生蟲跟寄生體的關係, 如同她現在不覺得那是愛,甚至只感到自己是母胎單身, 她才知道她離所謂的準備好了有多遠。

    6月6日 ·

    天啊我又活超過十年了! 一直都覺得自己沒有下一個十年活著。

    很任性又恣意妄為。 戴上耳機在木地板上伴隨著書卷翻滾著。 突然想看自己的文章而去收尋,只剩兩篇還能在網路上看到了。

    看完之後感到這十年來一直都在做重複的事情,唯一不變的是沒有那麼自毀的性格,聽說人的臉部線條也柔和很多。

    我是看不出來我哪裡長得清秀或乖巧。 濃眉大眼睛只要將頭髮撩起繫著就像個男子漢一樣的雄赳赳氣昂昂,究竟是哪裡有了變化呢? 始終不明白在追逐愛情中的我那麼卑微的原因是甚麼造成的。

    十年前的我那些事還沒那麼嚴重,十年後是那麼大的影響, 十年前的我所會的事情還沒那麼多,十年後的我活像一個會走路的google。

    十年前的我最遠只是環繞台灣一圈的流浪,十年後的我護照換了好幾本。 十年前的我講話也許還有一點海口腔國語不輪轉,十年後的我說臺語時是直接把國語翻成臺語講。

    十年前的我還背著英文稿參加英文朗讀演講,十年後的我卻開始背誦日語。 聽起來好像我要更有自信一樣,卻越膽小。 唯一不變的是我還是十年前的我。

    一如往常的遇到想要的就會固執的去做哪怕是飛蛾撲火燒到體無完膚還是會再瘋一次再一次再一次。 真是人小鬼大。 只是不再像從前那樣追尋著光,也不再用意圖會使人老花的字問一萬個為什麼。 這一切都像一千零一夜。 用著病態的面具換一份真諦。

    5月15日 · 豪賭人生的人不可憐,可憐的是被拖累的人還要按照社會感觀的順孝。 所謂的孝順就是先服從不管合不合理的要求才會有孝。 這就是常人的想法。

    5月12日 · 死人,不會說話,沒有答案。 其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而為父母的當時知情而今才在憤慨的原因又為何? 人一旦站上某些位置就會忘了本質甚至濫用人最脆弱最容易被蠱惑的風向帶動。

    有時覺得當初的心軟造就後來的原因之一你是不是本身也有問題? 雖然我完全沒有看過新聞,也沒興趣知道。

    在我的心裡我也曾想做這樣的事,但我不是她我無法去代替她說些什麼。 我只能說,原因來自太多,如果很小就重憂鬱多數是跟環境以及家人的不諒解不了解不願去理解跟承認而一直否定自己的孩子是有很大的關係。 我,12歲第一次自殘,一條縫從手腕經由玻璃劃過裂開縫了幾十針,一路上慢慢失去靈魂那般的沿路滴血被拉著去學校的保健室做簡易處理,老師開著車要我壓著傷口送我回家請我爸媽代勞送去醫院。

    一路上我只記得媽媽一直在罵我,縫傷口的醫生像道士一樣念念有詞,心裡只有無數的髒話。 從那之後我就被家人歸類為不正常,卡陰的孩子。 至今不能接受我心裡跟生理生病的事。 有幾次說話是否認我的一切。 對我來說那是比死還痛苦的事。 雖然在這二十年中我自己找到方法去跟這樣的母親這樣的自己相處。 但並非每個人可以這麼叛經離道的又理直氣壯還需要強大的心去活著。

    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什麼,像我已經不需要精神支柱活著, 因為我是真的死了。 不再對生活有什麼期待,也不會感到意外。 也不喜歡跟人相處。

    5月8日 ·

    我不知道跟風那些事情是不是會壯大自己的心境,或是表現出非凡狀態。 對我來說,所有事情都是一體多面。 或許我中二的很嚴重,但努力維持在一個軌道上不脫序演出。 我也曾期盼那樣的死去,在完成一本屬於自己可以印上自己真實名字的故事時。

    有太多眼神注視著,無法不在說實話之後而不去死。 即使活著也比死更痛苦的後果。 打從我有電腦開始,一直以來全部都是在寫我的荒唐故事。 我不介意我把你當真正的知己而知道這些,因為那是我跟你長久的原因。 我也常在臉書上說很多內心的話,從前我臉書加很多朋友,剛認識的朋友新認識的朋友,有時是希望透過這些能讓這些人了解我, 因為不擅長真實的面對人際關係,只擅長用雙手講話。

    唯有雙手講話時,我才有理智。

    但很可惜的是,被嘲笑就算了還被說喂不要開玩笑。 說真的我從來就沒拿我的人生開玩笑,即使我仍然可以在我父親死後客人對我說「節哀順變」時我回答,不會很難過因為還有錢拿。然後哈哈大笑。

    就如同我一直殷殷期盼著我可以親手結束我自己的時候。 我從來就沒再開玩笑,只是我習慣當個丑角。 當個丑角比當個認真的人好,是因為太認真的時候你必須被規範在一個界線內。

    就像人家看你畢業哈佛牛津劍橋就覺得你品行良好立志拿世界和平一樣的感官在看你一樣。 事實上我們都只是人。 然而我懂,我們被要求附和社會規範不容許一點汙染。 你可以貧窮但你可以結婚生小孩,如果你不去結婚就是違反社會常態。 然後就被放大解釋,不結婚肯定哪裡怪怪。

    太自由才會如此無法無天,太一個人所以你不值得精彩。 你可以突然大哭大鬧但你不能持續常常這樣。 你可以偶爾有點負面但不能一直負面。

    很多哲學家都是悲傷到極點的人所有出自他們的手中的文字被視為危險。 但他們是哲學家所以被容忍,而我只是個凡人所以要被貼上「神經病」 這就是差異。

    我努力試著去當個正常人。 去附和媽媽的虛榮。 去迎合家裡的虛偽,但好累。 人生充滿買來的寂寞汙點。

    4月13日 ·

    我有一個app是醫院跟我的聯繫, 說真的,久了好煩。 煩歸煩還是只能這樣。 無法預測什麼時候要怎樣,沒有一個準確性。 半夜就是很多心碎。 碎給自己聽,然後隔天又沒事了。 不期待黑夜與白晝,不期待人生的美好也不該哀怨人生的苦短, 人生課題就是放下一切期待。

    2月28日 ·

    大多時間是自己允許自己犯錯跟著錯將錯就錯, 不是看不到,是活在錯誤裡頭會自在點。

    2月5日 ·

    人都會有忘不掉的影像,也有走不過去的門檻,你可以站在那很久很久,終究還是得舉起你的腳,抬起你的膝蓋,跨過去。

    躺在床上躺了九個小時,完全睡不著, 偶爾很沉很沉的睡意來了卻又突然睜開眼睛看天花板,偶爾腦門覺得很緊繃,腦子停不下運轉,就打開手機翻了過去的日記,四年前覺得會唸完幾個學位再幹嘛的走進去想要的人生裡再過著愜意的生活,現在還真的是一步步走進去那種退休生活,但這退休生活根本是在養心病,也養了一年多隨著這些藥物,物質跟名利以及感情的慾望全沒了。

    只有在親戚出現時覺得身邊人閒言閒語造成困擾,現在除了讀書跟養好我自己的身體免去每週去醫院的日子,我不知道我還要放下什麼。 跟在學長身邊多年,從哲學開始讀到自我認知,難道還看不見我自己的樣子?我還不知道我要什麼?然而始終比不上吳爾芙貼切一句 ⋯⋯

    「To look life in the face, always to look life in the face. And to know it for what it is; at last, to love it for what it is, and then to put it away. Leonard, always the years between us, always the years … always the love, always the hours」

    放不下始終是心魔 , 日日夜夜難以入眠的事。 曾有人說我是意識流的寫手,我不知道現在來說算什麼? 早就喪失寫的功能從離開臺北後再也沒有激情了。 我連描寫的意識都沒了。 每天渾渾噩噩好不容易遇到了有點像轉動齒輪的念頭卻又苦於無法入睡無法按表操課而痛苦。 實在很痛恨自己的身體爛如泥濘卻又百般的渴望肉體的慾望。 我實在太想念,但要讓它過去才能有下一個我。

    人生,載浮載沉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又因為看了一本書又想起BLOG這件事。 從電子報開始,自己架設免空的網站,到LOST失戀雜誌,不斷的無病呻吟直到臉書的出現,重度沉迷的發佈自己的各種事情狀態,到最後又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時,寫作班的老師說了「臉書不適合妳」 換個平台寫寫吧。

    <與孤獨共處:卸下偽裝、回到自己、一個人安靜的九個習慣>

    裡提到閱讀跟了解自己一事時寫道:去看看你的書架上都是些什麼,那大概就是你一直在追求的事。

    我濃縮了作者原本的話。

    作者大學教授原話是這樣的

    「雖說當初讀書時沒有太刻意,但是我發現這些喜好的基準,形成了現在的自己。」

    當我回憶起老家架上的書時,不外乎是三島由紀夫、太宰治、森鷗外、吉本芭娜娜、村上龍、沙特、尼采。

    大學時的教授對我說,少看些負面的哲學書而給了一本集結所有哲學家理論的書,讓我去看看不同的世界。

    那時的我總是跟教授說,我想哪一天任務結束了我也結束了吧。 到現在偶爾還是會這麼想。

    負面本來就跟正向是共存的如同,如同黑夜與白晝。 只是總得有個地方讓我說說這些,我身邊沒人會回應我的自言自語噢。

  • 像個青少年

    像個青少年

    像個青少年一樣,臉一直感到漲紅發燙。

    在G的友人離去後,我伸手握了他,甚至將他雙手放到我臉上感受熱度。

    我告訴他我未曾如此過也是事實,我沒有對別人認真說過我喜歡對方這種事,也沒有這樣一直牽著別人的數據,更沒有很多他平常再平常不過的體貼模樣,我說因為看過他跟友人相處便不覺得自己有特別之處,而不會分辨。

    遇到N時,大概只有被吻的時候才會感受到他說的吻到心裡,而那一切是在他鋪陳散落在其他吻傷疤後的接吻,或許加乘作用比較多。

    遇到G時,只想著對方跟我一樣傻傻的人,真的出現還帶著鐵板麵跟蛋放在車上拍照給我看,說著他在那等我,那一刻的難過是對不起,又謝謝對方如約出現而我卻如此逃跑躲逃。

    在去修手機時,隨便問了一句帶我去看電影,便帶我去,還買了漢堡王一起吃,明明上班地點來找我很繞。

    明明是我說要帶他去吃我以前住在林口吃過的鐵板麵,怎麼變成他買材料煮給我吃,後來也還是有一起去吃那家麵,但我在他家吃過幾次他煮的麵我大概心裡有譜他不會喜歡,於是搶走帳單結掉。

    也或許覺得好吃是當時才跟Y認識第一次跟別人一起出門吃早餐在我33歲的時候,覺得有人陪很開心才好吃。

    在G消失兩天造成的誤解以及後來的聯繫一連串的事件我依舊不知道怎麼分辨。

    G常說他說好的事就是說好了,不會變。

    我知道,一直變的一直都是我。

    G陪我做了好多事我卻比誰都擔心害怕甚至只想在覺得太不真實時而立刻逃跑。

    見面後前進的是我,後退的是我。

    或許這次選擇不後退站在中間線上任由發展會比先設立了目標再往前衝會更好些,一切都不清楚該怎麼辦就算談完話開開心心的,只剩自己時一切就像世界靜止了一樣,只剩自己開心的模樣好不真實。

    N曾說是不是都未曾向對方提起訴求才一直沒有交往的對象。

    說錯話後只想見見G看看他

    他突然摸摸我的頭,牽著手,好好的說話,好好的說出喜歡他的家,因為來到他的家才產生了後來的變化,第一次做愛時還對著他說,自己知道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大概沒性致也很正常就像Y對我沒興趣我都能理解,畢竟可是現在這個我啊,連我都會唾棄自己的我,也不會相信任何事會降到自己身上,哪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那些不安全感不信任感,G曾在聽我說起自己其實很沒安全感吃驚。

    我懂,大家都以為強勢,霸道,不應該會有害怕恐懼擔心甚至不安的事出現在我身上。

    然而心中一直都是個小女生,一直一直都是於是在G面前比在N面前更像個少女,像個少女跟著喜歡的年長歐巴屁股後面傻傻的看著人家喜怒哀樂,看著人家為一切煩惱,也不會表達自己的情緒造成對方困擾,想把這份心情藏好藏好。

    然而時間終究是殺手,會殺光一切的塵埃,會讓一切平淡無奇或日漸增加,我跟N的錯,我不想再來一次也不想再體驗。

    在這之前想試著生活試著相處試著習慣試著分辨這到底是什麼,而未來又是什麼,我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身份確切的是房東與房客,心目中的老鬼與小鬼狀態,社會上開宗明義的身份暫無安放之處,只想在家只有他時躲到他床裡任由他的手放在我內褲裡睡著,把我摟著卻睡得奇形怪狀的樣子就算不做的話好像也還忍耐得下去,一人一半的廚房分工合作。

    談不上愛,因為也不清楚男女之間相處該是怎麼樣我跟Y之間的相處是朋友是沒情感的,怎麼樣叫對或錯,只知道目前喜歡我的室友骷髏先生,也喜歡骷髏先生的室友,雖然我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只是比朋友好一點的狀態,而我一直都只有睡過的男人跟想嫁的183,想陪伴的N跟Y,我不知道交往是什麼,也知道別人想認真的對象是另有他人。

    有天他對我說起褲子的由來問我要不要穿,那時覺得未來好像可以一起穿特攻服走在路上,想起來就很開心的狀態,一直要的也不過就是再平凡不過的願望,N不曾跟我外出吃飯過,唯一一次在公園湖畔旁,而那一次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可以站在外面跟誰一起就很開心了,再多我要不起,我也不會為了自己快樂而勉強別人做任何事,更何況是做不到的事,也不會強求像我對誰說的我只是小白我自己走開就像人家也沒要求過我什麼,我又怎可以為了自己羨慕可以被擁有而要人家為我難受負責。

    大概是可以一起做傻事的機會很多而喜歡這個樣子的環境。

    想起信義區認識的傻哥在荷蘭的事蹟。

    想起周先生怎麼介紹他跟名字由來想起法拉利姐踩著油門問周先生的朋友要不要上車的那一次,想起那些蠢事,想起小時候的事,想起比遇到N更多更接近我的事,想跟可以跟我一樣瘋瘋癲癲的人做這些無傷大雅很自己的事,像他一身刺繡的穿著,像我拆開白T編織上毛線網的那件作品。

    我想念我自己。

    想念自己於是想把喝醉後刺的星星撤掉,從它跟我之後就再也不快樂,想把尖銳插在翅膀上的重擔拿掉,想把那些忘掉。

    打到沒麻藥的地方還是很痛,只是好像心臟疼痛太久也好像不痛了,很快速的把雙倍發數打完之後就剩下血沁出來的不悅感。

    在診所待了快三小時,一小時敷麻藥,半小時做別的療程,剩下的都在疼痛渡過。

  • 烘蛋

    烘蛋

    AM05:32 跟N的數字一模一樣,排序不一樣的時間醒來,被辱棉絮在溼冷的空氣中撒野,透過微微露臉的光線照射下,特別顯眼,伸手想抓住什麼,倒映欄杆像囚禁模樣,一伸手,不,我還是我。

    胃裡的一切都尚未進入消化過程,翻覆沸騰,喉嚨感到一陣灼熱而頻頻咳起嗽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上班就厭食,下班就爆食,食物消化的程序逆著來,侵襲著內臟,自律神經失調,到了一個階段,全身僵化無法動彈,即便內心想著,幫我拿杯水來我無法走到廚房,我在床上想著要吃鬆弛劑,藥袋在包裡,水在廚房,而我在床上,心裡想著路線,人卻動彈不得。

    我告訴G,我這陣子好像回到考駕照那時失戀的感覺,無法去駕訓班上課,我想起戀愛胸罩這男生,是我天堂裡的網公,他身上有一件當時價值台幣好幾萬的虛寶,稀有,那時我們想好一些套路,都到龍骨去殺紅人,或者拿我當誘餌他就現身助攻殺爆對方,然後撿裝賣錢。

    見面時,帶了整套的吹整工具,那時我頭髮很多也很長除了自然捲讓髮尾亂翹,頭髮髮質很健康的十八歲不像現在稀少毛燥,我坐在床沿,他靠在我背後幫我吹整頭髮用著夾板把我頭髮夾直,然後上我。

    分開時,我退出遊戲,把全部的東西都給他,對外都說給了分手費一樣,實質上是我承受不了繼續待著的狼狽模樣,而選擇退遊,而我習慣把東西交給我習慣久了的人。

    就像我把很多東西改成N的某種牽絆,他知道,我知道,就像從前的遺書寫著,這些書那些什麼要寄去哪,後來搬離老家後,我把所有精品全都出售,因為我知道小弟會不管這些東西直接送給垃圾車,就像那堆價值百萬的老古董,一通電話我可以讓老朋友來收走,他卻丟給環保局了。

    以前喜歡老屋翻新,喜歡那些設計的東西,於是很愛很愛這個未來要居住的家,然而我仍然有著自己的心魔,自己的怪異,而讓自己僵化一切。

    G說著,我就是笨。

    嗯,我是真的笨,我被N那樣友善對待卻又分開,那讓我產生了好多困惑,你回頭有我,我回頭有你的那句話就像信仰倒塌,你不知道下一個來臨的人是否也會如此,

    於是G說我那句話沒寫完。

    不要愛上任何東西,因為都會失去。

    我每次都會忘記那部片名跟原文,G跟我說了好幾次,我每次都記不得,但我找到過,他總說我肯定找不到他家任何東西出處。

    我確實記憶混亂到我什麼都不想記得,包含N包含過去包含Y的傷害,哪怕我半夜跟他說不會回去,他知道他下午惹火我了,說著他還去買了我最愛吃的烤玉米。

    那時我對著G說,每天心情都處在天堂跟地獄,部份體貼的G會像天堂,部份犯錯的Y會先像地獄再來天堂,G的世界也是。

    小時候我們總是被喝醉酒的叔叔賞巴掌,因為我哥是長孫,所有資源在他身上,他不悅他覺得他才是奶奶的小孩,而髒兮兮的父親跟山上來的蕃仔生出來的小孩憑什麼。

    這是我從小面對的,我們一家憑什麼。

    父母親不爭不奪不搶,任由他們拋空家裡一切,務實的父母親,永遠都在農務跟工廠穿梭,而我總是吃著進口的食物水果,總是去委託行,名店買上高檔衣物潮牌,用著最新的手機,騎著最潮的車開著稀少的汽車,在路上奔馳,放著吵到不能再吵的音樂想把自己的心臟逼到BPM190停止。

    那是十八歲的我。

    我以為我可以像二叔的第2個老婆那樣,洗白當個艷麗的女人,有氣質,住法國,穿著絲質薄襯睡衣,仰靠在門邊吐著菸圈,冷眼看著一切,再套上皮衣皮靴駕著那台跑車帥氣離去。

    終究錢還是代表一切嗎?在那個家裡是,在外遊蕩的我在這些偏差價值觀裡與正常跟不正常權衡利弊。

    我曾寫過家裡的長篇,寫著,每個人一出生身上都有一組數字,那是價碼,你這輩子不用努力就擁有的,我將那些散盡就鐘點站那部片一樣。

    我把自己耗盡歸零。

    完完整整的歸零,錢,人,心

    I’m burned out.

    曾殷殷期盼死亡,每當心中開始刺痛激烈,總會想,主動脈剝離的疼痛就是如此嗎?

    四十歲前的三十九歲末,還有四十七天。

    我行嗎?撐得過去嗎?人家口中說的逢九不吉利,不順利,還行嗎?

    起床後想著杯子都不見了,也沒有玻璃壺裝成一壺,下樓買了咖啡同時想起之前常常做的西班牙烘蛋,至少是簡易超市能弄出來的材料而且有蛋可以放些綠色植物也有澱粉當成早餐是很適合的。

    下次要帶著自己的鍋子跟玻璃壺還有馬克杯來。

  • 坦率

    坦率

    G昨天被激怒說著我78個性又來了,說著為什麼不能坦率一點,說我是彆扭的自戀狂。

    我告訴他不要看我的blog,不要來這看我崩壞的樣子。

    很多時候那種一害怕一恐懼就會無腦的輸出,就像玩術士一樣的習慣,你知道要先放什麼再上一個dot會加乘傷害,而我卻好習慣這樣傷害任何人跟自己。

    N也是G也是,貼近我的人都會感受到被狠狠羞辱的不悅。

    Y跟我生活一起七年的時間,從剛認識前的日記,中間我就再也沒寫過任何東西,只建立了一個烘焙的IG後來搬到比較小的房子設備賣掉後我就只做簡單的東西,後來Y迷上各種精釀手工啤酒,我開了一個IG放了我們一起喝過的啤酒,像國外那些愛啤酒人士一樣標註著是ale或lager再來是啤酒花多寡的ipa然後標示著產地,酒精%數,照片一定有正面封面跟酒標。

    記錄了上百隻,也在日本時喝了各種地啤,也去了brewdog在六本木的店,也常常去Mikkeller連他們家每年出的衣服都不知道買了多少件給Y,甚至連啤酒杯家裡有十幾只不同杯款,像紅白酒一樣講究似的購入那些杯子,只為了讓Y品嚐所謂的啤酒。

    多數時並不討厭他,偶爾會被他驚豔,就像G喜歡小提琴我在家裡放了一堆屬於小提琴的古典樂,Y直盯著螢幕專注遊戲時一邊說著這人拉得琴走音了,這人是用著跳弓方式嗎?

    開始自顧自說著那些琴手的拉法。

    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看男人眼光很差,可以生活或相處的人都有他們厲害的地方。

    除了他們都有一個通病。

    也正因為厲害才有辦法崇拜才有辦法相處下去。

    我並不討厭G我喜歡他的家,他親自打造挑選的家他常常被職業木工友人吐槽這邊沒收好,我拿起細砂紙開始學他友人磨著邊上蠟,讓木頭不刮人,因為在店裡被粗製濫造商品刮到雙手都是傷特別能懂,這些事平常沒事的時候沒事,刺到了刮到了,一個心情不好全都不順眼。

    未曾跟他提起,這裡很像我未成年跟遇到F後常常出現的樣子,一堆書,看著他歸位嘀咕著該怎麼分類時,跟我以前分類時很像。

    他的一堆骷髏,他在家穿的工作衣服,像我小時候的樣子。

    被說了78後覺得還是來看一下他,多少還是過意不去。

    習慣了被物化,也習慣了把事情都條件化,他說我在羞辱他也羞辱我自己,或許吧,或許我在N在Y眼裡都是這德性,讓人喜歡不了又笨拙,我沒辦法知道對方想什麼只好自己想,我是男人大概也不會喜歡上自己,只會覺得這女人很煩,就像生活七年的Y還常常像陌生人,而認識半年的N像一輩子知己,而G他才是真正的對他人體貼習慣的人,也不知道他有體貼他自己嗎?或許有吧。

    it’ s not you business. 他會這麼說的還會站離我遠點點上一根菸抽著,我誰都不是只是個房客,朋友嗎我也不知道,我唯一的朋友是F,是幾年才見一次的故友,是久久才寒暄一次的朋友,我習慣了一個人,不被打擾,因為誰闖進來我都像隨時會停止心跳一樣的難受難熬。

    後來我發現我一直哭的原因從不是避孕藥,而是我太累太疲倦只想要應該可以專注於我,全心全意呵護我保護我的人,其他的物質條件我從來就不放在眼裡,只是大家都以為我眼睛長在頭上。

    隨便了,現在就停止跳動,我也無感了,哭不出來,只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只有自己。

    打開房門看他室友坐在我喜歡樣子的衣籃裡,我知道G的品味真的接近F接近我。

    像F怕被打而躲到基隆路上租的那個六樓頂加的夏天,我在那住了一個月,離開後F就定居法國跟她的愛人,偶爾聯繫時,她總要我快點搬過去,別待在台灣。

    我很想念F的唱機跟我們在大阪搜刮來的黑膠,我想起乃成在紐約的閣樓,想起他跟我聽著曼森的歌時的對話,我想念跟他喝啤酒聽團去小白兔唱片行的日子。

    我捧著顫抖的心關著燈,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喝水吃藥,但身體完全僵化,只剩下手指能動。

    肌肉像完全癱瘓狀態,也不知道怎麼辦。

    很多幕也救不了自己僵化的狀態,哪怕心裡知道也……

  • 數

    十八歲之前,我會數人數,會算我睡了幾個人,到了一個數字之後,就再也不數了。

    百人斬了嗎?我記不得。

    被S傷害之後,我玩得比他兇還都讓他知道,讓他氣到在我家拿走那件香港帶回來的外套還順便補我一句,幹妳還有禮物拿還只需要用麥當勞。

    小陳柏霖那時常常收到我從機場帶回的酒,因為他來找我時都泥醉狀態,才能一直做到天亮都不停。

    而我,每次從信義區的熟店走出來都只有無止盡的空虛吞噬自己,剛好他的出現配合著我的黑洞,喝醉時他就像個男朋友的模樣,深情低頭望著我,捧著我的臉吻著,叫我姐姐把我脫光拉去浴室洗澡。

    把我摟緊在電梯裡擁吻,只有那一刻,我才覺得他在錯亂中愛著我需要我珍惜著我。

    我沒有因為他難過,在他短短兩小時內打了我上百通電話太窒息而害怕逃走,那時在101的夜店裡跟著知名酒店的行政主管一伙人喝嗨了,叼著我的愛牌Trinidad media luna.

    我對這些如數家珍,對很多誰也都喜歡的東西而想接近對方,學了好多,到現在不知道要跟誰分享的東西,曾想我瘦回去可以幫到N什麼嗎?問他需要我考個記帳士會計師嗎?大家都覺得我考得上,只要願意讀,大家都覺得我不是真的笨,只是沒有基礎學科的支撐,學得比較慢,理解得比較奇特。

    很多事,因為從小跟大家活得不一樣,靠近我想要的一般中產階級,他們覺得我匪類,權貴覺得我玩得是小眾口味,別拿出來丟人現眼,要我乖乖閉嘴在旁邊陪笑,像四哥那群小時候的人,又希望我別擺譜,別擺出架子,我只是我啊,那個小時候大家叫我花的我呀,需要我,我都會在的我啊,但不要騙我,不要隱瞞我,我受不了,我承受不了。

    心裡永遠都會被自己背叛而脫逃,只需要對方跟我一樣無話不說,說了也頂多只是皺一下眉頭立刻就把我拉近懷裡,撫我背說著,

    我現在是健康快樂。

    我便會健康快樂。

    過年都在店裡上班,下班就去夜市找阿公阿媽買雞蛋糕,她總是給我兩把手槍,遠遠看到我就吆喝著下班啦。

    然後一直跟我說生意啊人群啊,我好喜歡這樣的日子,就像我對N說的黑輪攤阿公阿媽的願望,簡單。

    總是拿起兩把手槍,門一開就對著Y喊著bang! bang!然後瑟縮在沙發上捲成一圈用毛毯把自己包起來。

    總是幼稚做一些對方以為我沒事的樣子,其實心裡如死灰一般,

    總是把那些自以為是的付出拿出來跟對方的不愛一起衡量而感受到失衡,總是自以為是的丟下一堆東西讓別人成了不好意思婉拒,我懂,那些從不是對方需要。

    自以為是的感動誰,別鬧了。